这么重要的事情,徐鸿儒当然不需要自己去做,听到朱常珣要见自己,他就大摇大摆的过来了。
“顾大人,为何城内发生如此大的骚乱?怎么连王总兵都领兵入城了?”
由于徐鸿儒出的这个点子,朱常珣在昨夜的夜袭中,便将指挥权移交给了徐鸿儒。
徐鸿儒心中已经有了应对朱常珣的办法,他微微一笑,说道:“在攻城掠地上,我们这些武林人士,肯定是比不上将士的,于是我已经让人去告诉王总兵了,哈哈!军伍的人果然不同,杀起来并不费力。”
“王爷,打仗哪有不死的道理,现在军队都入了城,还请王妃静候佳音!”
朱常珣深以为然,可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,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直到傍晚时分,朱常珣终于被带到了真定府,急得团团转。
一入城,马上的朱常珣就呆住了,他来真定府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,论起热闹,虽然比不上京城,可也相差不远。
但此刻,他看到的却是一群衣衫不整,嬉笑打闹的士兵,道路两旁散落着一具具尸体,从衣服上可以看出,他们都是平民,原本漂亮整洁的房屋,此刻已经化作了一片焦土,不时有女子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。
这是什么情况?
朱常珣看到这一幕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:“到底是什么人搞的鬼?我要你满门抄斩。”
“王爷稍安勿躁。”
朱常珣的话还没说完,徐鸿儒就从旁边走了出来,走到朱常珣身边,低声说道:“王爷,现在可不是闹别扭,互相指责的时间,这里离京都很近,如果我们慌乱起来,只会让那些太监有机可乘。”
“出了这种事情,小的也是又惊又怒,回去之后必定彻查到底是谁干的,入京之后,必重重责罚,还真定镇民百姓一个公道。”
徐鸿儒这话说的很有道理,重点是在提醒朱常珣,你现在都快接近目的了,可别因为一点小事,就丢了西瓜。
朱常珣被徐鸿儒这么一说,胸口剧烈波动的情绪,才慢慢平复下来,过了一会儿,他才回过头来,对徐鸿儒道:“这是你最后一次了,否则的话,休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说完一勒缰绳,策马出了城,城内如此混乱,他哪里还顾得上进城?
徐鸿儒望着朱常珣离去的身影,目光中也多了几分阴沉,看来,这位福王,并不是很愿意做一个木偶!
王绍禹凑了过去,望着朱常珣离开的背影,有些担忧。
昨天晚上,他可是花了不少钱和女人,自然心虚。
徐鸿儒脸上露出一丝笑容:“王将军,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办,我保证你不会有事。”
“呵呵!请大人放心,我们兄弟几个,都十分的感谢大人,以后我们也会跟着大人走的。”
一夜之间,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起来。
一时间,朝野震动,所有人都没有料到,一向以仁心仁术著称的福王千岁,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。
在一片谩骂声中,朱常珣已经在真定招募人手了,一副不怕被人唾骂的样子,要和整个世界为敌。
真定城中的流离失所之人,以及周围的盗匪、难民,都被强行带到了军营中,朱常珣也是来者不拒,见人就杀。
有传言说,朱常珣的军队一夜间多了几万人,并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多,也不知是哪里来的。
大明晨报立刻掀起了一场讨伐朱常珣的运动,本来就打算站在朱常珣这一边的大臣们,更是蠢蠢欲动。
皇城,一间静室之中。
说来也奇怪,魏忠贤和客氏在这个房间中不知做了多少场眼神戏,可是今日,就算是同样的二人,也有了很大的区别。
客氏向魏忠贤投去嘲讽的目光,可是魏忠贤的面上、目中,都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,似乎眼前的女子,与他无关,只是一个陌生人,一个陌生人。
两人沉默良久,客氏忽然长叹一声,说道:“我以前还真瞧不上你,想不到你竟如此歹毒。”
“你我都一样,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。你有没有办法度过这个难关?”
魏忠贤并不是为了和客氏亲近叙旧,所以他说话的口气,也没有半点情绪波动。
客氏有些紧张的道:“咯咯!”他微微一笑,收敛笑容,冷声道:“如今,只有年轻的皇上,才能化解这场危机。”
如此显而易见的理由,魏忠贤岂能不懂?但现在的问题是,等朱由校醒来的时候,恐怕已经是他的死期。
似乎看穿了魏忠贤心中所想,又听到客氏接着说:“你别担心,我能弄醒他,当然也能弄得他服服帖帖,你以后别想歪了,就好好当你的大内侍!”
“你的条件是?”
魏忠贤可不相信客氏会如此好说话,声音中也带着几分戒备。
“别这么着急,其实也很简单,先联合起来,把秦小宝干掉,只要他还活着,咱们就没办法动手,解决了秦小宝,就得让朝廷认可白莲教的合法性。”
“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,但这个问题,却很难解决!”
魏忠贤一边说着,一边连连点头,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,他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,可是秦小宝还是一点事都没有,这让他对伤害到秦小宝的把握,越来越小。
“好啊!我看你的小心眼都用来对付我了。皇宫中的女子,岂不是一个绝佳的饵?!”
看魏忠贤仍是一副不解的样子,客氏颇有几分失望之意,接着说道:“别的人都不能喂那秦的,那娘们怎么办?快到新年了,张氏族的人都要聚在一起,那个小贱人一定会带着那个姓秦的家伙一起回家,皇宫和张家都很难对付吧?”
一语惊醒魏忠贤,是啊!给张家下毒,派个杀手,哪怕秦小宝安然无恙,那也怪不得他,最多又一次出卖客氏,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“嘿嘿!”陈枫笑了起来。你们白莲教人才辈出,我就不插手了,有什么事,尽管开口。”一声轻喝,“好!
客氏心里暗暗叫苦,这该死的公公还真是个狠心的人,可是她的脸色却突然柔和了下来,眼中满是泪水。